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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教育訓練對邁向創新之貢獻:瑞士的例子 The Contribu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to Innovation – The Case of Switzerland
Uschi Backes-Gellner and Curdin Pfister
2019/10
State Secretariat for Education,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SERI), Switzerland
https://www.sbfi.admin.ch/sbfi/en/home/services/publications/data-base-publications/vpet-system-innovation.html
瑞士的職業專業教育和訓練(Vocational and Profess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VPET)系統對於該國的創新有著極大貢獻,這也解釋了為何多年來,瑞士的創新表現一直位居世界前列。在過去,因為職業專業教育和訓練專注的範圍較窄,且運用的是較偏向過時的知識與傳統技術,所以它對創新的貢獻經常為人們所忽略。而與部分英語系國家不同的是,瑞士擁有極為優良的職業專業教育和訓練,這能確保瑞士的勞動力擁有堅實的學、職能基礎,同時能提供寬廣的終生學習環境與提升個人技能的選擇。這能有助於激勵創新並創造出有利於勞動市場應對因為創新誘發所帶來的巨大改變。

瑞士在其教育制度的後期中等教育(the upper secondary level,相當於我國高中、高職階段,但這裡是其雙軌制中相當於高職部分)的職業教育和訓練(VET)計畫,能提供勞動力市場深具專業所需實用技能的勞工,同時也能給予勞工廣泛的學能,包括方法學能力和社會能力。實證研究顯示,經歷過混合教育途徑的個人,要比純粹經歷職業教育或學術教育的個人更有可能成為創業家,而創業家精神則是任何經濟體邁向創新的最重要因素。對瑞士的創新有著重要貢獻的另一項因素就是該國的應用科學大學(UASs)。雖然應用科學大學在瑞士,原應屬於一般大學部門,但因其學生都必須經過職業教育和訓練,加上應用科學大學擁有更好的就業機會,所以優秀學生受完義務教育後,絕大部分(約有三分之二)會選擇走這條路,因此應用科學大學在職業專業教育和訓練方面,對於創新的貢獻上也占有重要角色。

該報告對於瑞士的職業專業教育和訓練,分成制度、公司和個人三個層面來進行分析。首先,在制度層面(System Level)上,VPET制度中,對創新貢獻最大的決定性先決條件就是VET夥伴關係。在這項關係中,國家和職場組織—包括公司—在VPET制度的各方面要共同努力,以此來確保瑞士職業教育和訓練的高品質和對未來的前瞻性。其中,對於創新效應的第一構成要素,就是職業教育和訓練課程具有系統性且持續性的課程更新機制,這個機制是透過週期性改革過程來進行,這就需要由處於創新前沿的公司來參與,讓公司的需求融入課程中,才能使訓練出來的員工在未來能符合公司所需。另一個構成要素就是教育制度(包括VPET體系與大學體系)的滲透性,因為有高滲透性才會為勞工創造出好的條件來適應並驅動整個工作環境之改變。但是制度層面也面臨著一些挑戰,包括:一、如何平衡VPET制度中的異質利益,以及持續讓各公司能在VET體系中廣泛參與。二、VPET教育機構和學術教育機構之間的系統性協調。

在公司層面(Company Level)上,有兩個基本構成要素會對職業教育和訓練的創新有所貢獻:首先就是讓不同類型的公司廣泛參與職業教育和訓練(如創新公司vs.傳統公司、大公司vs.小公司、製造業vs.服務業等等)。其次就是廣泛的公司技能組合。如果公司起用互補型態的人才並運用組織措施,搭配相容的公司策略,那麼公司的創新效應會更加增強。雖然邁向創新的公司型態沒有單一最佳途徑,但在瑞士的經驗中,許多創新的公司型態中都存在著接受過VPET訓練的勞動力,所以可見這是個重要的因素。公司層面所面臨的三大挑戰包括:一、讓具有創新能力的公司參與VPET制度。二、讓新公司和國際公司也參與VPET制度。三、如何因應漸趨減少的義務教育畢業生以及職業教育和訓練申請者。

在個人層面(Individual Level)上,VET制度中有兩項對創新能力相當重要的構成要素。首先是必須強化教育制度和勞動市場中的激勵因子,讓有才能的年輕人願意選擇走職業教育和訓練途徑;其次是必須讓擁有VET學位的個人經過良好的職業教育訓練,使其在短期內能因應職場上不斷變化的需求;長期而言,也能透過不同的正式教育的機會來提升個人技能並獲得更好的工作,同時也能有終身學習的機會。至於在個人層面上所面臨的挑戰,就是要確保VET途徑對於年輕人與其父母具有吸引力,這樣才能讓年輕人願意投入。

經過VPET認證的勞工,所接受的課程內容是會持續更新以符合創新所需。他們所受的訓練範圍十分廣泛,這能讓VET畢業生擁有彈性與機動性,所以當他們日後進入職場,會增加他們投入並驅動公司創新的動力。實證研究發現,參與職業教育和訓練的公司會有正向創新效應。如果公司的廣泛技能組合是由接受過VET、PET以及應用科學大學(UAEs),甚至是一般大學訓練的畢業生所組成,那麼它會比技能組合較狹窄的公司更有創新力。從創新的角度來看,工作機會的多樣性和更好的職業流動性,讓瑞士的VPET制度有更多的吸引力,因為選擇這條途徑的學生會更容易因應未來各種改變與不可預期的挑戰。創新相關的改變需要的不只是擁有某項特定職能,也需要一般的軟技能,例如團隊合作、自我組織和溝通技巧。實證研究顯示,如果以參與雙軌制職業教育和訓練的公司做為一個學習的基地,對於學生發展軟技能就能特別有成效。總而言之,瑞士的VPET制度還有許多問題尚未釐清,或者因果機制尚未確認的挑戰有待克服。解決這些問題將對VPET制度、教育制度的創新能力,乃至於瑞士整體經濟造成深遠影響,這是未來瑞士必須嚴肅面對的課題。
張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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